天酬一怔,随即冲众僧人喊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谁有吃的快拿出来,紧着孩子先。”
“没有!”
众人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立马散去,监寺更是指着天酬哼唧了半天也没骂出来什么。
天酬看起来得有八十岁了,但他的辈分很低,比方丈还老,是整个寺庙年龄最大的,脸皮也是最厚的。
从他当了几十年和尚却一直没被剃度就看得出来。
监寺只是多看了江河几眼就急匆匆离开了。
天酬见到四处无人,这才悄悄地来到了小禅院躲到墙角。
这一折腾江河也醒了。
“年轻就是好,说睡就睡,我要是之前有这睡眠质量该有多好!”
“哇啊哇啊……”
其实他这是饿醒了,随后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哇哇大哭起来。
“小乖乖别急哈,我去去就来。”
天酬将他放到床上,麻溜地出去了。
此时此刻,监寺正唾沫横飞地和方丈说着什么。
方丈胡须灰白,眼睛浑浊,饿的是精神萎靡,唯有他的袈裟鲜亮无比。
还有他参拜的佛像更是被擦得锃光发亮,干净异常连一丝丝尘土都寻不到。
“听你说了半天,那也是一条生命,我佛有好生之德。”
“不是啊方丈,要是留下婴儿我们根本养不活还多张嘴,要是死了那可是我们整个金山寺担责任,这要是被佛祖知晓,若是降下惩罚……”
监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方丈神色一动。
“那,你便去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