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面色平淡坐在原地,抬眼看向何通,声音带上了几分警告:
“我生平最烦两种人,我看不惯,暂时干不掉的人,还有我能干得掉,碍于一些原因,找不到理由动手的人,你是第二种!”
话音落,秦蝉探手一握,那柄连鞘古剑从山腰处竹林中飞射而来,带起一阵绚烂光华,被他稳稳握在手上!
镜玄见状,立刻出言阻止:
“何通,秦蝉,你二人都冷静一下,何长老弟子被打的事情,本门主放话,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秦长老,这个杂役弟子你若是想收为徒弟,都好说,都是一个门派,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就好,自家人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何通冷哼一声,向着门主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议事殿,剩下的那个长老吸了吸鼻子,一句话都没说,也拱了拱手离开。
秦蝉也要起身离开,却被镜玄叫住了。
“秦长老啊,你这脾气还是要收敛一些,放心,关于刘瑕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这少年根骨尚可,你要是有意收徒,我不与他为难就是,可你要让连清长老收他为徒,难度未免有些大了……”
两人在议事殿谈论了许久,最终秦蝉离开的时候,脸色稍稍轻松了一些。
……
张成被打的风波,在一众杂役之中迅速流传开来,有人说是戒律堂弟子出的手,也有人说是杂役弟子里有碰巧突破的好手,压抑了很久,忍无可忍,才出来狠狠收拾了张成一顿,也有人说是其他长老门下的弟子看不惯,仗义出手等等,唯独没人怀疑刘瑕。
开什么玩笑,刘瑕那实力,每月去登石阶的时候大家都看在眼中,他用什么和张成打?
刘瑕并没有着急显露自己的实力,而是攥着一本如何突破练气境的要领,闷头研究着。
按照那日秦蝉的说法,火毒是侵染了他身上的真气之后,贯通了他体内不少经脉和关窍,如果掌握要领的话,突破到练气境也并非是什么难事,但如何突破,前人的经验根本不管用,只能结合典籍自己摸索。
毕竟中了火毒,从而改变了资质,实力飞涨的情况,在鹭洲近千年以来鲜有发生。
不知不觉的,张成被揍的事情就这么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众人忘在脑后,很快就迎来了有一次放牌日,这一次登石阶,规模少见,而且会有古石门的同僚前来观礼。
于是不少潜心修行的普通弟子,都等着在这场观礼上好好秀一手,争夺黑马的头衔,刘瑕也不例外,他更想有些惊艳的表现,从而试着得到连清长老的关注,才能有机会被他收入门下。
然而从重伤中清醒过来的张成,不打算就这么放弃,暗中联系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弟子,打算在登石阶的过程中,给刘瑕使绊子!
张成是打死都不相信动手的是刘瑕,但不管这人什么来头,肯定和刘瑕有关系,所以就把全部的怨气发泄到了刘瑕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