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完全是一副卑微求生的模样。
慕容清儿深吸一口气,有些喏喏地开口道:“沈浪,我所知道的就是,你的父母双亡,在你小时候,曾有收养你的养父母,可后来他们不知为何就突然人间蒸发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从那以后,年幼的你便无亲无故,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艰难地活了下去,我……我就只知道这些,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
说完这些,慕容清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浪,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沈浪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他紧握着佩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慕容清儿的话。
父母双亡,养父母消失。
上次,他们处心积虑地谋划着要将自己置于死地,那阴狠的嘴脸和歹毒的心思至今仍历历在目。
而自己,出于一时的仁慈,竟然放了他们一马。
可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若这次再轻易地放虎归山,谁知道他们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次的剑令参考,那是绝对容不得有半点马虎的。
万一这二人到时候在考试的时候出现,故意使些绊子,那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可能白费,所有的期望都将化为泡影。
想到此处,沈浪心中明白,无论如何,都再也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了。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佩剑,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
紧接着,他手臂猛地一挥,手起剑落,动作一气呵成。
那凌厉的剑势,如闪电般划过空气。
而此时的张远山和慕容清儿,本以为凭借以往的经验,这次也能侥幸逃脱。
他们心中还盘算着,等事后再想办法去阻挠沈浪参加考试,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思那些阴险的计谋。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夺命的剑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到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猩红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肆意蔓延开来,形成了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沈浪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已无气息的张远山和慕容清儿,他的眼神冰冷而平静,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张远山和慕容清儿的尸体扭曲地躺在血泊中,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绝望,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在沈浪心中激起哪怕一丝涟漪。
这二人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作茧自缚。
他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扫过,仿佛只是在看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随后,沈浪毅然决然地转身,他的动作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留恋。
他继续踏上前往天山剑宗的路途。
不久后,沈浪来到了天剑山宗脚下的一个小茶馆。
这茶馆看上去有些陈旧,木质的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门口摆放着几张简陋的桌椅,一些疲惫的旅人正坐在那里歇息。
沈浪缓缓走进茶馆,找了个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