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雄欲言又止,只得是先行告退。
朱雄英有些疑惑道:
“戚爱卿,你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管说便是,不必忌讳。”
戚雄咽了咽口水道:
“回禀殿下,臣想说的是关于卫所之事。”
“只是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朱雄英摆摆手:
“但说无妨。”
戚雄作揖道:
“太孙殿下,臣发现最近不少卫所的人为了自己的私利,擅自动用军中权力,插手新兵的调动。”
“臣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得知,这种风气竟然已经蔓延到了京师。”
“像是一些勋贵家族,他们在暗中调动士兵入伍,只要是给了他们好处的,就能被分到好的军营,那些没有给他们多少好处的,只能被分配到一些比较差的军营,就像是边境这些偏远地区。”
“这股风气愈演愈烈,臣私下调查了一番,竟发现此事已经到了明码标价的地步。”
“像是招兵这种事,主要还是由军事学堂负责,兵部没有权力插手。”
“臣以为不能再这样纵容下去了,长此以往容易使新兵心生怨恨。”
朱雄英并没有着急回话,反倒是在心里默默揣测此事的可能性。
过了半晌,朱雄英才缓缓问道:
“戚尚书,此事你可有证据?”
戚雄苦笑道:
“臣手里确实有一些证据,但都是京城以外的。”
“在京城之外,这样的风气尤为严重。”
说到这,戚雄面露难色。
“臣听闻,就连锦衣卫也参与此事了。”
能说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戚雄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