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御垂眸,低低沉沉的嗓音问,“拍戏太累么?还是我执意去欧洲,你不开心了。”
“不是。”
“那是什么?”
他抬起头,锋利的黑眸,似乎在极力维持着他的平和。
见她不语,他又问,“连胜斯又威胁你了?”
“他威胁我的事,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找到了突破口,她便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继续说。
“我很烦平静的生活被打扰,更受不了身边的人也跟着被骚扰,日日都有保镖跟在身后,我是个普通人,不是犯人,我的朋友家人也不喜欢成天被人跟着。”
但心底的燥意,却已经从细微动作上体现。
她抬起手,将头发拢了拢,似乎这样就能让酸涩的苦意,平摊于身体每一寸。
连承御似乎对她提分开早有准备,她最近对他的态度不对劲,就让他有所警惕。
但他没想到的是,她开口提的便是离婚。
“是早就想提了还是……”
“连胜斯刚出现时,我就想说了。”她打断他的话,语气笃定坚持。
他想她说的可能是气话吧。
姑且这么认为,因为这样,就不会觉得心脏像是被人凭空揪出来一般的疼。
“你尽管提,我不同意。”他沉声道。
“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不止一次,是你不要的。”他顿了顿后,看向腕表,“回去吧,吃过饭下午还有拍摄,我也有事要做。”五⑧○
纸袋被他拎起后,塞到她手中。
陆景溪无措地抱着袋子,感觉自己刚刚打起十二分力气说的话,都冲进了棉花里。
她受不了车厢里压抑窒息的气氛,推开车门迅速离开。
不想面对他。
因为再多一秒,她都会绷不住维持的冷漠状态。
下午的拍摄磕磕绊绊,她提早跟导演请假离开。
臧树看她情绪不对,也没多说便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