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睡也睡不踏实,”她疲惫地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他是个江湖游医,这才也是碰巧了,老天爷在帮你,娘管理着府上后院,连门都很少出,哪会儿认识江湖中人。”
薛兰的嘴算得上密不透风,江婉泠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开口道:“娘,神医说明天早上再治疗一次就好了,下午我们就回府吧,这榆林寺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饭菜也不好吃,我不想在这儿待了,我想父亲了,我想回去。”
只要回去后母亲和那个男人断了来往,她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
薛兰又何尝不想早点回去。
她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娘一会儿就写信回去,明日午时让你父亲派人来接我们。”
上次主子临时有要事处理,把见面的时间往后推了。
约的时间正好在明天早上。
泠儿治伤,她也可以趁着这个功夫出去一趟。
见薛兰答应的爽快,江婉泠的心气才顺畅了些。
她的母亲只能是文信侯主母,她也只能是文信侯嫡女!
……
翌日清晨。
丹桂飘香,秋高气爽。
江姝柠走出屋门,深吸了一口气后伸了个懒腰。
福宝跳到她腿边,“喵呜喵呜”地叫着,想让她抱。
江姝柠低头扫了一眼,嫌弃的不能行。
“福宝,你这又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钻出来的,都快脏成煤球了!”
她嘴上说着,身体还是实诚地把福宝抱在了怀里,余光撇了眼亭子下端坐的男人。
“你和你前主人一样没有眼力见!知道自己不耐脏还乱跑,白白的讨人嫌!”
福宝仰长脖子高叫了一声,好像在说“本喵和他才不一样!”
梨儿忍者笑,看了眼面色不愉的萧承渊,从江姝柠手里接过福宝。
“小姐,您先用膳吧,奴婢带它下去擦擦。”
“本王讨人嫌?”
江姝柠刚坐下,就听到对面男人阴阳怪气地开口。
“啊?我何时说殿下了?”她眼神无辜,神色迷茫地抬头,“风叶,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