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位夫子的为人,江姝柠叫苦不迭,瞪了眼邻桌的周珩。
而后站了起来,“见过徐夫子。”
徐夫子几不可查地点头,声音严肃苍老,“邺京的传闻老夫也听过些,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来了这里就要守老夫的规矩,按时点卯不许迟到,你可记住了?”
江姝柠抽了抽嘴角,“记住了。”
徐老夫子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坐下。
视线看向一旁的周珩时,徐夫子摇头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书卷。
周珩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江姝柠看了个正着。
暗自腹诽:这位小公爷得横到什么地步,才让这个严苛古板的夫子都拿他没办法?
“好了,下面检查昨日的背诵课业。”
徐夫子坐下后,示意从右手边的第一个人开始。
周珩的屁股像是着了火,刚坐下就开始不安生。
他举起芸编挡脸,伸长了脖子,“小爷我叫周珩,你呢?”
人无论多大年纪,成就如何,但见到老师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发怵。
江姝柠就挺怕这位不苟言笑的徐夫子。
她装作没听见,低头看的认真。
孰料,周珩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叭叭个不停。
江姝柠终于肯给他一个正眼,咬牙切齿道:“姑奶奶我叫江姝柠!”
江姝柠?
周珩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成天跟在定王身后的草包睁眼瞎。”
怪不得一直带着面纱。
江姝柠额头下滑无数倒黑线。
草包她勉强认,但——
睁眼瞎是什么鬼?
周珩轻蔑道:“在小爷眼里,喜欢定王的都是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