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竟连累自己的爹娘被人骂。难道就因为下官太崇拜您、太有才、太想为百姓做些事,所以就要承受这些恶意吗?”
严牧等人:“。。。。。。”
很好,你是会拍马屁、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程晚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王爷,下官最不能忍受的事之一就是有人辱我爹娘,今天,下官想着自己已经是官身,不能给王爷惹麻烦,所以已经很控制了,只是踹了那人两脚而已,谁知道那人竟这么不禁踹!”
“王爷,下官的心里也很委屈,但下官知道下官得为大局着想,那人当时就被给下官干活的两个人抬去了医馆,之后下官得到消息说那人的腿已经被接好了,下官的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庆幸。”
其他人:“。。。。。。”
别说睿王他们,就是顾晏也有些恍惚,回想程晚当时是什么表情。
睿王看了眼跪得板正、满脸委屈的程晚,又看看手中纸张上记载的程晚说的那些话、下手时的阴鸷狠厉劲儿以及是顾晏先提出送那人去医馆,默了两息后,嘴角不甚明显地勾起,黑沉的眸中溢出笑意。
没人说话,程晚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使劲儿挤出两滴眼泪,继续表演。
“王爷,下官真的是无心的,而且下官已经在极力补救了,那人的医药费下官会一力承担,决不让那人出一个铜板!”
司礼怒极反笑,“好一个无心的!你要真是无心的能踹两脚就把那人的腿踹断了?那人的骨头是泥做的不成?程晚,你为了给自己开罪,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程晚低着头,眼中闪过不耐,她抬起头看向神色不明的睿王,“王爷,下官能证明下官是无心的,只需要一块儿我手掌大小的石头。”
程晚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手。
“常福。”
很快,常福就拿着一块儿石头进来了。
睿王示意常福把石头给程晚,淡淡道:“起来吧。”
“谢王爷!”
程晚站起身,将握着石头的右手举在自己身前,左右看了看六司主事,笑盈盈道:“看好哦。”
“故作玄”司工惊愕地看着石头粉末从程晚的手中飘扬而下,“虚”字被堵在了嗓子眼。
为了防止六司主事看不清楚,程晚还特地把手往左右分别挪了挪。
于是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块儿石头在程晚的手里被生生捏成了粉末。
直到粉末落完,严牧等人还有些没回过来神。
程晚拍了拍手,不忘初心,提醒道:“王爷,我真是无心的,我要是真存了坏心,那人的腿肯定好不了了。”
司刑还未回神,但他本能地反驳道:“谁知道你是真无心还是假无心,力气在你自己身上,自然是你怎么说都行。”
程晚脸上的委屈之色消失不见,她嗤笑一声,嗓音带着看透一切的薄凉,“不管下官说什么,各位大人总能找到反驳下官的话,在各位大人眼里,下官的女子之身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