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站起来。
“长暮?”“吱呀”一声,走进来的却是丫鬟。
沈楚月白着脸看向门外,眸光一点点黯淡,她捂住嘴,又咳了咳:“大人呢?他还没回来吗?”丫鬟面色不忍,但还是支支吾吾说:“……外面都传遍了,大人昨晚和朱玉香离开丰乐楼,又带人去了京都最大的青楼,一夜都没有出来。”
沈楚月忽然觉得胃里有些抽搐,不由扶住了身边的丫鬟。
“夫人,你没事吧?”丫鬟有些慌。
沈楚月推开人,转头逃也似的奔出了房。
青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他带着朱玉香一个女人去,也是为了查案?不料,刚跑到走廊就迎面遇上步伐匆匆的傅长暮。
对视间,男人那满身熟悉的女儿香,逼得她浑身发颤。
她颤抖着,抬手指着他衣领处的玫红色口脂,声音里带了哭腔:“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带回家?”傅长暮像是才察觉到,地头看去,脸色骤然一变。
再看着双眸红肿的女人,他眼里闪过真切的慌乱,用大掌贴着她的脸小声道:“楚月,你听我说——”沈楚月却将他向外推:“傅长暮,我都快死了,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走的安生一点?为什么要我看见这些!”傅长暮脸色一变:“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气话咒自己?”沈楚月死死攥着心口,泪眼嘲讽:“我说实话你竟然也不信了,那你还记得你当初承诺,你这辈子只娶我一个,绝不会负我吗?”傅长暮眉头一拧,沈楚月在他面前从来贤良柔顺,很少有这样没说话带刺的时候。
可他要解释她却不听,翻过去旧账有什么用?直言:“我从没忘记我说的话,所以即便成婚后,你一直没生下孩子,我也从未纳妾。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沈楚月一僵,强行忍住的委屈终于止不住,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不纳妾,就可以和朱玉香逛青楼厮混?一切竟成了她的错?原来年少的情意,只是她一个人的痴梦罢了。
那她何必留在这里,做个跳梁小丑?她攥着手心,死死稳住自己快要倒下的单薄身子,凝着男人一字一句决绝说:“耽搁你的子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