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你伤了我女儿?!”
秦婧勃然大怒,直指唐俏儿的脸,“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可吗?!
我们柔儿的这双手可是艺术家的手!全国大。大小小钢琴奖项拿了上百个!钢琴是她的命!
如果她以后因为你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我们不管你攀上什么唐家醋家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秦婧的话,彻底攮了唐俏儿的喉咙管,破了她的大防。
她想起那根因沈惊觉而残疾,再无法在黑白琴键上演奏华丽乐章的小指,狠狠地抽了口寒气。
她们白眉赤眼的,找她要说法。
那她呢,她该找谁?
“等等等等!不是!”
霍如熙眼见唐俏儿被围攻不还口他心里这个急,忙蹿上前一步想帮她解围,“金小姐心里再委屈,再可怜那也是片面之词,我们也该听听白小姐怎么说。
洗手间没监控,但估计有别人在场,不妨找来对峙一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吗。”
沈白露一见了霍大少整个陷入花痴状态,微张着嘴跟丢了魂似的,智商瞬间下线。
唐俏儿微微怔住,终于抬起矜贵的眼睑,轻轻瞥了霍如熙一眼。
就这一眼,霍大少喜得心花怒放,只觉心窝窝漫山遍野都是春天。
两人默契对视,在沈惊觉眼里,成了眉来眼去的证据。
男人不动声色,手指倏地攥紧。
“没有证人,当时洗手间就我们俩。”唐俏儿拖着慵懒的调子说。
“啊这。”霍如熙皱眉,大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之感。
“那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女儿总不能自己割自己吧?柔儿向来最怕疼了!”秦婧怒不可遏地嚷着。
金恩柔在沈惊觉怀里凄然啜泣,心里却在暗自庆幸。
“白小小。”
沈惊觉牵起岑薄的唇,嗓音寒凉地问,“所以,是你做的吗?”
唐俏儿一颗心忽悠悠地下坠,她用力攥紧了拳,忍了又忍才强压下那股令她鼻酸目张的委屈。
霍如熙无语扶额,多好个总裁啊,他怎么就长嘴了呢?!
沈惊觉见唐俏儿眼圈红了,心口一刺。
话好像说重了。
他不是不分黑白,可拍卖项链的事令他备受羞辱,对白小小,他多少掺杂着私人恩怨。
于是,态度就不由自主地冷硬了三分。
唐俏儿深深呼吸,展唇,笑靥如花。
“是我做的,怎样?你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