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们不赔我的钱,反而骂我们是乡巴佬,跑京城来要饭?还怪我们讹人,不赔是吧?行,我们找公安,评评理。我可不相信,这首都,居然没个讲理的地方。”徐二龙理直气壮的拉着对方,要去派出所。
旁边有人给指路,前面哪哪儿是派出所。
对方挣扎着不想去,甚至还试图喊左邻右舍帮忙。
“大家搞清楚啊,我现在是才买的老古董被他给撞碎了。你们要是想帮他,就帮着把这笔钱给赔了。”徐二龙从口袋中把那一张字据给掏出来,扬了扬:“不多,二十块钱,你们谁这么大方,就帮着他把这笔钱给付了,人家都有通天纹,能通天了,我招惹不起,赔了我钱,我二话不说就走人,绝不为难大家。”
众人一听,妈的,这帮忙,就得赔二十块钱,谁愿意啊。
大家自觉的退后几步。
徐二龙连拖带拽,非常强硬的,把对方给拉到派出所。
一进门,徐二龙就大声道:“同志啊,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我们外地来的同志,不可能在首都被人不明不白的欺负了,还没地讨个说法啊。这要传出去,这首都不是被抹黑了?”
派出所的人一听,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给首都抹黑?
“同志,你慢慢说,别着急。”派出所的同志说。
徐二龙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我们送我女朋友来大学报到,就顺便在首都逛逛,参观一下我们伟大的首都,顺便想着也带点东西回去,好给乡亲们证明,我们也是来过首都的人。千挑万选,我们就买了这么一个宝贝花瓶。可这人,走路不小心,把我才买的宝贝花瓶给撞碎了。他不仅不赔偿,反而骂我们是来京城要饭的,瞧不起我们外地来的同志,说他们头上长有通天纹。”
说到这儿,他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还通天纹,这是想干啥?大清早亡了。他们居然还残留着这样的思想,必须得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教育。”wWω。aбkδW。cóM
对方可没料得,徐二龙这么一个外地小伙子,居然是这么能说会道。
居然抓住一句话,给大做文章。
果不然,派出所的同志一听,居然这年头,敢提这么一句话,这必须狠狠的批评教育。
看着那人被一通批评教训,徐二龙心里冷哼,这种人,就该被批评,关几天让他长长记性也挺不错。
不过,批评归批评,教育归教育,赔偿归赔偿。
自己需要的赔偿,必须得赔。
徐二龙又把那收据递过去:“同志,你看,我的收据还在这儿呢,这就是我花二十块钱买的。你们怎么教育批评他,这是你们的事,可我这个损失,总得赔偿给我吧?”
派出所的同志看过收条,确实上面写的是二十块钱。
他们一脸严肃的转头批评那个男子:“确实你有错在先,撞坏别人买的东西不赔偿,这简直是给首都人民丢脸,给首都抹黑,这一笔钱,必须赔偿给人家。先把这一笔赔偿给人家,后面的事,再谈。”
这要是赔偿不积极,那这批评教育的程度,又不一样了。
这一番连敲带打,对方家人哭天抹泪,这真是出门不利啊,撞坏了花瓶,还得赔钱,这还要接受批评教育。
再哭再闹,还是回家,凑了二十块钱,赔偿给徐二龙。
温老五还不满足,这撞坏的,可是他的宝贝花瓶啊。
“算了,我们再去另外买一件吧。”徐二龙一脸痛惜的道:“这派出所的同志,已经给我们主持了公道。我们也不能让人家工作难做,我们另外再买一件好了。”
派出所的同志连连点头,果真新时代的青年,就是这样的通情达理,能理解自己这边的工作不容易。
徐二龙拿着二十块钱,拉着温老五出了派出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