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副画轴。
扶闲却再未动手,只望着她。
叶绾绾望着那画轴良久,最终将其拿起,轻轻旋开。。。
终在看清画上人时,平静的神色有了丝裂缝。
画上的女子仍旧是她,却又不像她。
那个“她”穿着一袭胡服,脚踩软靴,手中扬鞭,胯下是一匹宝马,眉目飞扬,带着与她完全不同的意气风发。
叶绾绾自己都快忘记,她策马扬鞭时的模样了,莫名的,眼圈有些酸胀。
“怎么,一幅画也能看呆……”扶闲见她不语,凑近上前,待看清画中人时,同样住了口,好久,他方才挤出一句,“……这是你?”
叶绾绾没有言语。
“亲爹眼中果真也出西施,就是不知作画之人违不违心……”
叶绾绾默默瞪着他,果真狗嘴从来吐不出象牙来。
“好好好,本公子不说了,”迎着她的目光,扶闲终于收敛了几分,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叶绾绾,方才你看见这幅画时要哭不哭的模样……”他想了想,认真道,“……特别丑。”
她果然不该指望从他口中能说出好话。
叶绾绾飞快将画卷起,放回木盒中,动作极为迅速。
“生气了?”扶闲见状,挑了挑眉。
叶绾绾一言未发,起身道:“停马!”
“干嘛?回去巴巴等着封尧给你过诞辰?”扶闲轻飘飘开口。
叶绾绾背影一僵,她不喜欢那个冷冷清清的王府,待久了,总会胡思乱想,可是似乎……除了那个王府,她没地方去了。
“与你无关。”她冷哼一声,下瞬已经掀开轿帘。
而后身形陡然僵住,怔怔望着不远处的人影。
一处小摊贩前,停着一辆熟悉的豪华马车,马车旁,女子脸色苍白柔弱,正拿着一个古铜的雕花铜镜看着,她的身边,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陪伴。
封尧和……曲烟。
什么去看老神医,什么曲烟身子不适……
为了曲烟,封尧连最不屑的撒谎都做了,究竟有多喜欢啊!
“怎么不动了?”身后,扶闲自轿帘另一方探出头来,待看见前方那二人时也是一怔,继而了然,“我当你中邪了呢,叶绾绾,敢情是狭路相逢了啊……”
“……”叶绾绾未曾言语。
“怎么,不下去抓奸?”扶闲挑眉,便要挑开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