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门前停着的车不少,她一时间没能找到傅宁洲的车。
傅宁洲看到了她搜寻的身影和视线,人坐在驾驶座上没动,只是动也不动地看她。
时忆晗扫了眼没注意到傅宁洲的车,转身要往另一个方向走时,傅宁洲突然按了声喇叭。
时忆晗循声望去,看到了车里的傅宁洲,她朝他走了过去。
“对不起,我刚没注意到你的车。”拉开车门上车时,时忆晗温声道歉,是客气有礼的疏离。
傅宁洲依稀记得,时忆晗似乎一直是这样,同窗时如期,重逢时如此,哪怕是结婚那两年,她也并没有表现得很热切黏糊,似乎任何时候都这般客客气气的。
傅宁洲第一次发现,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客气。
甚至是厌恶这样的客气。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
“……”时忆晗被看得有些莫名,“怎么了?”
“没事。”依然是淡淡的嗓音,傅宁洲已把方向盘打了个半圈,车子灵巧滑出了停车位。
时忆晗习惯了他的这种淡漠疏离,稍稍坐正了些,视线看向前方路况,也没再出声。
傅宁洲稍稍侧头看了她一眼,她柔美的侧脸落在夕阳余晖里,被风卷起的发丝在脸颊旁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看着沉静又温柔。
“在学校还适应吗?”傅宁洲问。
时忆晗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记得傅宁洲不是爱闲聊的人,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还可以。”
傅宁洲:“今天课挺多?”
“也不是。”时忆晗不好直接告诉他她只是单纯不想回去,“今天学校有个建筑事务所的招聘宣讲,看着不错,就去看了下。”
傅宁洲扭头看她:“你打算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