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宁洲消失得更彻底一些。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时忆晗偶尔和高中同学旁敲侧击的打探里并没有任何和傅宁洲有关的讯息。
她很遗憾,这种遗憾在乍然见到突然出现的傅宁洲时变成了一种恶向胆边生的勇气。
刚好那天晚上她也喝得有些高,傅宁洲和她同个方向,顺路送了她。
在她家六十几平的小两室里,也不知是夜色影响,还是酒精刺激,在还没来得及开灯的玄关,喝得半醉的她不小心被她留在门口的鞋绊到,差点摔倒时傅宁洲拉住了她,两人视线在空气相撞,孤男寡女夜色深沉,胶结的视线突然就挪不开了,然后气息慢慢靠近。
她努力维持着仅有的那丝理智问他:“傅宁洲,你结婚了吗?”
“没有。”时忆晗至今还记得他当时低沉的声线,以及定定看她的深邃黑眸。
“那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我也没有。”她低声,又大着胆子半开玩笑地问他,“那……要不我们交往试试?或者直接结婚也行。”
她看到他皱眉。
她顿时尴尬,干笑着解释:“我开玩笑的。”
“好。”他突然开口。
“哈?”
“我同意结婚。”他说。
她愣住。
直到三天后他们领了证,她还没能从这种错愕中缓过神来。
她以为,傅宁洲能这么果决地同意结婚,大概也是和她一样,对她是有那么点喜欢的。
原来不是。
她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她在他的世界卑微又难堪。
时忆晗想起第一次知道她爸妈找他拿钱的事。
那天她刚忙完工作,一般没事不会找她的母亲丁秀丽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时忆晗不知道丁秀丽找她有什么事,虽然丁秀丽向来不太喜欢她,但她到底抚养她长大并供她读完大学,时忆晗心里还是感激的,想着出去读书没个两年也回不来,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