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子没给他这个唯一的弟子,反而给了一个外人,周大夫并不在意。老大夫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他管不着。
这间医馆,不也是徐老大夫留给他的吗?
“刚才相公的方子,也是徐爷爷想出来的。他一直惦记着相公的病,想出了这个方子,还没来得及说,人便去了。我也是今日才想起来。”
姜瑶一齐推到了徐老大夫的头上。
宋氏感动的热泪盈眶。
徐老大夫竟如此古道热肠,只给她儿子看过一次病,临终前还念着她儿子。
可恨她丝毫不知,都没去给老大夫上过香。
姜瑶再次问,“周师兄,这方子能换钱吗?”
“能。”周大夫点头,沉吟片刻,“我先给你二十两,后面用的好了,再给你加钱。”
姜瑶暗自点头。
二十两虽不多,但这只是一张中等清热止咳的方子。
比长宁县大夫们用的方子要好些,但好的有限。
是个公道价。
姜瑶手中自然有更好的方子,只她与周大夫并不很熟悉,不清楚他的为人,不敢拿出来。
这张方子,也是试探。
周大夫是徐老大夫的徒弟,他若想霸占这方子,反咬一口是姜瑶偷的。
以两人的身份地位,姜瑶是刚不过他的。
现在看来,周大夫倒是个厚道人。
周大夫取来二十两银子,递给姜瑶,姜瑶没接,“周师兄,我还想买几味药。一起算吧。”
她又报了几个药名,另要了一副银针。
周大夫抹了零头,一共十六两银子。
付了钱,姜瑶和柳氏手中还剩四两银子。
出了回春堂的门,宋氏仍旧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