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春的目光下,陈助理被迫屈服了。
安春伤的太重,这时候坐轮椅需要很小心的搬运上去才不会加重伤口,因此她被推出门迎接的时间不免也比别人慢些。
这也导致,她鼓起全部勇气才敢见的人,也早已进入楼下客厅,正满身风霜的站在一对年轻男女面前对她们嘘寒问暖。
她听见楼下一身西装,身姿笔挺,气质儒雅的席修霖站在少男少女面前,细细叮嘱教诲。
“不管如何,你们这次的行为都非常愚蠢,我希望下次你们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要么做什么事都问问陈助理意见,要么死远点,别碍了我的眼,拉低了我的格调,给我丢人现眼,懂?”
嘘寒问暖其实只是安春的滤镜,实际上席修霖说这句话时,语气阴冷不耐,懒洋洋的话落在席青南身上简直宛如万斤重,也比脏话难听多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已经生气了,要不是这时还有外人在,已席修霖的性格,肯定会直接把他骂的狗血临头。
席青南更加心虚忐忑:“父亲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他抬起头刚想解释,但已对上席修霖神色,又不敢说下去了。
他畏惧闭了嘴,垂头丧气的站在席修霖面前,愧疚又带有一些心虚的说:“抱歉父亲,这次是我让你失望了。”
“叔叔,你别怪青南哥这次他都是为了救我才落得这个样子的。”
“他平时一直将您的教诲记在心上,要不是事出有因,他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莽撞行事的。”
站在席青南身边的女子见此场景连忙急切的说。
或是席修霖的错觉。
他总觉得面前这对小年轻说这话互相对视时,总有几分心虚不安的摸样。
他微眯了眯眼,淡声笑。
“不管如何,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这便是他的无能。”
他话里指责的意味明显是冲席青南去的。
席修霖不耐和两个小孩子说再多废话,有外人在场,也不是教育儿子的好时机。
正打算走时,目光随意一抬,又停顿了下。
那二楼楼梯转角处,竟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姑娘,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大约十七八岁,似是受了重伤,姣好的面容有些苍白,宽大的病号服裤腿下,更隐约能看见白色缠绕的纱布。
此时,这位看似极为脆弱的小姑娘正居高临下极为大胆,又带着愤怒委屈像个即将爆发的小炸药包似的瞧着他们。
或者只是他。
他喉结微动,挑眉,正打算问些什么时。
那小姑娘怒极反笑,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并对他友好的挥了挥手,向他扔下了一个巨大的语言炸弹。
“嗨,席叔叔,好久不见,我是阿春您还有印象吗?”
“您在和儿子儿媳说话嘛,那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阿抱歉,都怪我怀了您的孩子,太想让您知道了,这才……”
“哎,这事,您儿子儿媳该不会生气吧?”
席修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