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得胡说!”
萧茗悠和前几次一样呵斥了桃花,而后与江云骓告辞,拉着桃花回去上药。
屋里安静下来,花容看着茶杯里腾起来的袅袅热气发呆。
片刻后,花容听到江云骓唤她:“过来。”
花容走过去,江云骓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拉着她的手揉捏把玩。
“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更不喜欢手下的人擅作主张,明白吗?”
江云骓没有要责罚花容的意思,但很显然,他认定是她心存不满故意烫伤了桃花。
花容眼睫颤了颤,像是被吓到,低低的说:“奴婢明白。”
又坐了一会儿,江云骓出门去了大殿。
萧茗悠联络这次被困在寺里的香客,准备捐香油钱重建舍利塔,再为寺里的佛像重镀金身,今日各家的钱都送到了,江云骓得亲自在场看着,萧茗悠则负责清点造册。
清点结束后,寺里备了斋饭答谢,江云骓也陪着一同用饭。
席间不断有人给萧茗悠送东西,这些时日因房屋受损大家都挤在大殿里,萧茗悠帮了不少人的忙,为了把药留给更需要的人,还耽误了自己的腿伤,众人对她赞不绝口。
萧茗悠推辞不了,只好都收下。
饭后,萧茗悠把那些东西全都拿给江云骓:“这些留在我这里没什么用,不如都拿来修缮寺庙,我都记得是谁送的,回去记在册子上,明日再把册子给你。”
江云骓有些不满:“东西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你还要记在别人头上?”
“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我现在孑然一身,何必贪图这些虚无的东西。”
萧茗悠很是无所谓,有种超然脱俗的洒脱。
她生的漂亮,眉眼却总是透着股子清冷,自齐王病故后,又添了些哀愁,这会儿月光清凉如纱,她仰头望着月亮,周身都笼罩在清润的光华里,像是马上要羽化登仙。
江云骓心头一紧,萧茗悠突然回头,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对上。
萧茗悠眼底闪过慌乱,连忙后退,急急的说:“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萧茗悠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停下,歉然的说:“桃花说话总是没有分寸,白日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花容姑娘也是个苦命人,你要好好待她。”
萧茗悠说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