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受到男人散发出来的敌意,他只担心陆静姝的安危。
陆小姐怎么会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裴松轩危险地眯起眼睛,本就硬朗的五官这时看起来带着凶光,是上过战场的煞气,可楚冕眼睛都不眨,平静地与他对峙。
目光中没有其他情绪,单纯到只有显而易见地警告。
裴松轩无辜:“……”
他好像没惹到这个人吧?
莫名其妙……
裴松轩摸不着头脑,率先错开视线,这哥们铁定有点儿问题。
不久,管家抱着一株光秃秃的花,和简陋的一张纸走过来。
那a4大小的白纸甚至被人粗暴地折了几折,边边角角都有点儿破损,可想而知,这据说可遇不可求的作品曾遭受过多么苛刻的对待。
从背面隐约可以看见上面似乎只有一个字。
许梓晨当即嗤笑一声,要是真有大师级的水平,那她的每一幅作品不早就被人裱起来了?
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
管家将看起来单调又寒酸的两件东西放在裴老爷子面前。
渐渐周围聚满了人,无一不在认真地研究,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
这白花的确长得很奇怪,不像其他花的花瓣一样一层一层艳丽繁复,而是细长向四方延伸,相隔有间距,最下面的两瓣尤其长且弯,像人的两条腿,茎秆笔直,却连叶子都没有,光秃秃一株种在黑漆漆的土里。
这话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但还是有人立刻认出来,惊呼道:
“这长得好像鬼兰?”
其他人可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一株就要几千万的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