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忘了有多久没见过宋昭礼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恍惚间有些晃神,过了几秒提唇承应,“就当还你人情。”
宋昭礼戏谑,“还哪一份?”
纪璇唇角扯动,“万盛你帮我那次。”
宋昭礼,“算得这么清?”
纪璇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言外之意,如果她不是受了他这么多好处,现在也不用这样任由他拿捏。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纪璇开始看墙壁上的挂钟。
见纪璇频频看了五六次,宋昭礼出声调侃,“这么想赶我走?”
纪璇神色如常,“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宋昭礼戏谑,“还不够明显?”
眼睛都快粘挂钟上了。
纪璇道,“已经收敛了,毕竟我还欠着宋总很多人情,对待恩人,我不能太过分。”
何况这个恩人还总是挟恩图报。
听出纪璇的话外音,宋昭礼嗤笑道,“你见过哪个受了别人恩惠的人是你这态度?”
纪璇淡淡地说,“我也没见过哪个施恩的人对受助者死缠烂打。”
两人针锋相对,纪璇已经做好了今晚跟宋昭礼死扛到底的准备,没想到,宋昭礼忽然默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了两下,随即起身迈步往门外走去,“走了。”
纪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宋昭礼已经迈步离开。
纪璇看着被他带上的房门,莫名有种不真实感。
转性了?
确定宋昭礼是真的离开,纪璇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拿起手机给伍姝发了条信息:刚刚宋昭礼在,我那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伍姝那边秒回: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那宋昭礼信了没?
纪璇:他听到了你最后发过来的语音。
伍姝:……
伍姝这会儿正苦逼地在廖北家里蹲在茶几前给他挑面条里的葱花。
看到纪璇的信息,嘴角扯了两下,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