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只要再看几眼,就会控制不住的沉溺在其中。
“吃药了吗?”
德普斯陪她蹲在草丛边,碧绿的眸子里藏着疲倦,但仍是关心的捏着她冰凉的手想要捂热。
安静的少女抽出手,没有目的的摆弄着地上的嫩草,草尖上的露珠湿润了她的手指。
她摇摇头,小脸抵在膝盖上,声音嗡嗡的。
“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那些药片了。”
“念安……”
“德普斯你不要再说大道理了好不好,好烦,我不想听那些,我已经好了。”
“可是你又做恶梦了,念安你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这样的行为了,我以为你好了,但现在显然不是。”
“德普斯,你真的好啰嗦,你在国会上也是这样吗?”
少女揪掉地上的草叶,神态烦躁的扫了一眼德普斯后继续盯着草丛,不知道在做什么。
德普斯皱着眉,许久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蹲在花园中,少女玩弄着嫩草,而他静静的侧眸注视着她。
“天快要亮了,他们应该要醒了。”
德普斯听到了树上的鸟啼声,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这是两人的默契。
德普斯也是唯一一个发现她会深夜到花园中排遣的人,他也知道她不愿意让父母知道她的病情而担心,总是在天亮前又悄悄的回到房间。
一夜又一夜这样诡异的行为,伴随着姜念安度过无数个恐怖的黑夜。
回到房间,姜念安准备关门,德普斯却依旧站在门口。
她抬眸看着他,兴许是猜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德普斯从口袋中拿出了药瓶,倒出两粒后递给她。
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他唇线抿的很直,显然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微凉的指尖从他的掌心离开,德普斯收回手,背在身后不由得握紧掌心,想要留下那抹温度。
“为什么你身上总是带着我的药?”
姜念安靠在墙上埋怨的瞪着德普斯,她真的很讨厌吃这些精神科的药。
“等你不再做噩梦半夜起来逛花园时,我就不必带着药瓶了。”
德普斯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无奈。
“快去睡吧,祝你有个好梦。”
房门轻轻阖上。
德普斯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色,他看着手中还未吃完的药瓶,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