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入夜,大雪纷飞,门口的小巷路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今年的雪,是十几年不见的大雪,听说很多户人家的田地今年都没了收成,人人都是泥婆萨过河了。
赵衡的一天行动轨迹早就被很多人熟知,而且这两天陈妄都有意无意打听有关于赵衡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辰赵衡应该是在胭脂房,若是撑不了多久,现在大概正准备打道回府。
陈妄盘算着时辰。
天太黑,雪太大,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大多数人家已经灭了烛火,纷纷钻入被窝。
陈妄怀里放着自家做菜的菜刀。
没办法,他学的是刀法,但家里穷,没真刀,早年间上山用的柴刀也多年未用,早就生锈。
陈妄就这么蹲在胭脂房到赵府的路上。
半刻钟左右,一道略带满意的嗓音传来。
“公子,这胭脂房的娘们真是细皮嫩肉,明天晚上我想点那玉花姑娘,啧啧啧,馋这一口老久了!”
赵衡斜眼一笑:“就你小子的本事,三两下就没下文了,还玉花,你把握不住,还得我来。”
就在两人打岔之际,一个身影从拐角处窜出,速度极快,手中菜刀斜切而来。
赵衡脸色大变,毫不犹豫抓住身旁的狗腿拉到身前,作为自己的替命符。
陈妄本就力求一击得手迅速离去,最好是不落痕迹,所以这一刀来势凶猛,倾尽全力。
不为别的,听说赵衡跟着赵家教头练过几年武,虽然最后听说没练出啥名堂,可到底体魄比常人更强。
于是这一刀下来,那个跟着赵衡享福也跟着受难的可怜虫被一把菜刀给开膛破肚。
从右肩到左肋,一道狰狞可怖深可见肠胃的伤口浮现。
那人压根说不出一句话,脸上依旧保持着生前的嬉皮笑脸,颓然倒地。
而与此同时,脸色阴沉的赵衡随手丢开尸体,后退数步,抖了抖肩膀,让自己清醒几分。
“我不管你是谁,今晚都得死。”赵衡话罢,身上开始流动出一股古怪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