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均未搭话,跑堂小哥也自觉地拎着上菜的托盘,道了句:二位慢用。便不再打扰。
陆、沈二人心中心中疑惑各不相同。陆平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口中念叨着“石头,石头……”脑中疯狂搜索着所阅书籍,试图将某块奇石珍宝与这苍白山脉相关联。沈无为显然是更憋不住事儿的那一个,便道“陆平,这一间房,晚上我俩怎么住啊?!”
陆平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儿,忍俊不禁道“那怕什么,床归你。”
“嘿,还是陆兄,不!陆哥哥好!”
用过晚饭,陆平去镇中买回来一身衣裳。虽然陆平得了那仙宝袋,但秉着不被贼人惦记的想法,还是背着回来时的包袱。包袱内有一套崭新的宗门弟子服,想着又要进山,难免破损,便随便购置一身轻松舒服的衣服,把原本没了两袖的衣服换掉。
回到客栈,推门进房,只看沈无为坐在地上看书,地上堆了几条草席,上铺棉絮被褥。陆平视线移到床卧,倒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看似沈无为连坐都未坐。
沈无为见陆平回来,努了努嘴试意陆平睡床,并说道“陆兄,你这一遭是陪我沈某人,哪有你睡地上的道理。
陆平也没说什么,只觉两个大男人让来让去也感觉婆婆妈妈,便一下坐到床上。
“沈胖子,看什么呢?”
沈无为也懒得计较称呼,答道
“我们家的伤寒杂病集,说是要出来修行习武,但沈家到我这儿也算是三脉单传。我爹虽嘴上全力支持我,但我也看出他隐隐担忧。”
“说起来还是那两块匾搞的,我们沈家祖上也算闻名。其中一块不知道哪位位高权重送来的,挂于诊房大门处,写着『术绍岐黄』。”
“倒是另一块小匾,我听家父说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一得空变亲自擦洗。挂于我偏厅书房,也是奇怪,那匾写着普通的四字——『救死扶伤』。”
“我爹挂在我书房内,也定是想让我继承祖上传统,学些悬壶济世的本事。所以,没事儿的时候,看看医书咯。”
沈无为这一大段讲完,灌了口水。
陆平眼珠一转,故意压低声音道
“沈兄带你回家,看看那救死扶伤的牌匾有什么玄机。说不定是什么炼丹法门,或者是匾后藏了你爹的私房钱。”
沈无为也不瞒着“你以为我没研究过?后来我听我爹在某次年终家宴上说,就是他的爷爷,顺手救了一位流民。流民肯定是没有银钱在身上的,便免去了这医药钱。”
“后来送来了这幅匾?”
“对啊!可能是攒了些银两,第一时间回来送还,那定是没有收的。那病愈的流民见银子没收,就花去制了匾。”
陆平看着这平平无奇四字,倒也没做他想。
“总之,那天我爹说了很多,我只记得最后总结。”
沈无为“咳咳”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衣衫,模仿一中年男子声音道
“吾儿无为,切记:
疑难杂症千百,
力所不逮。